平路稿紙放抽屜 上班偷空寫作

每個擲地有聲的作家,曾經都當過文學路上的新手。對於寫作者和文學新手而言,文學獎的意義是什麼?作家平路認為,對於一個還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寫的新人而言,當作品投到文學獎,被評審仔細地閱讀,給予回饋,甚至讀到其中作者自己都還未能理解的意涵,「即使沒有得獎,但自己寫的作品被讀到了、傳達出去了,對於作者而言,就是一個很大的感動。」

寫過小說、散文、劇本的平路,不只得過包含時報文學獎在內的數個大型文學獎項,近年也常擔任文學獎評審。但她求學時讀的其實是心理統計,父親路君約更是奠定台灣數十年心理測驗領域研究的知名學者,她笑說,「在29歲以前,我完全不是文青。」

80年代時,平路在美國念完心理統計研究所,留在美國做統計工作5、6年,每天面對的都是政策相關的調查和數字,「某天我望向鏡子,發現自己英文用久了,好像連長相都變得不太一樣。我一直很喜歡閱讀,因此開始想透過寫作,重新練習中文。」

平路回憶,當時她把稿紙平鋪在辦公桌抽屜裡,有時間就拉開抽屜偷偷寫,「同事都是外國人,看到我寫方塊字,都覺得我很奇怪。那時我什麼都不懂,連小說、散文是什麼都不清楚,只覺得我必須要寫出來。」

1983年,平路以描述海外華人心境的短篇小說〈玉米田之死〉獲得《聯合報》短篇小說獎首獎,正式開啟了她的文學之路,後來更成為《美洲時報周刊》主筆和《中時晚報》副刊主任,「如果當初沒有得文學獎,我後來不會把寫作當成是我的職業。如果沒有繼續寫作,我就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我。」

如今寫出《行道天涯》、《何日君再來》、《黑水》、《袒露的心》等代表作,平路說,她覺得作者和讀者之間,像是有一條「隱形的連線」,「寫作者總是會想,我寫出來的東西,真的有人讀到了嗎?」

平路表示,「那條連線其實若有似無,現在我寫作多年,可以比較確定自己的文字有讀者,知道有那條線,但對新人而言,這是很難的事。所以如果投稿文學獎,得到回饋,甚至於得獎,對於文學新人而言,真的是再好也不過的鼓勵了。」

(中國時報/許文貞)

馬上報名第39屆時報文學獎